——通过《红高粱》中的凤莲透视女性

莫言的著名小说《红高粱》给我们展示了东北高密乡女性戴凤莲的一生。几十年来,各位名家为书中的各色人物或旁敲侧击或树碑立传。老实憨厚的罗汉大爷,敢作敢当的余占傲,“技术精湛”的刘五……而其中的女主人公戴凤莲却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有人欣赏她,有人憎恶她,也有人对她不理不睬。那么今天我就为我心目中伟大女性——凤莲,树碑立传。

一、女性的精神镣铐之一:在传统贞操观的夹逼下生存

什么是贞操?贞操是指人在发生两性之间的行为前的一种状态。

传统的贞操观,如“三从四德”(“三从”(《礼记》)指幼从父,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“四德”指妇德,妇言,妇容,妇功);《礼记》中记载的“七出” (无子,淫逸,不事舅姑(即公婆),口舌,盗窃,妒忌,恶疾)和“五不要”( 伦之家,逆德之家,上代有受刑的,患恶疾的人家之女和没有母亲的长女不要娶);《周易》曰:“恒其德,贞,夫人吉,夫子凶。”(意思是:男女相处,女人做到恒久就回大吉大利,而男人对女人恒久,反而有凶灾。);《女诫》曰:“男有再娶之义,女无二适之文。”;程颐(宋)说:“饿死事小,失节是大。”(片面强调处女贞节,不能提出离婚,不能改嫁);《元史 忠义传》:“丈夫死国,妇女死夫,义也。”元代,贞妇马氏,乳疡不医,拒医而死,被传为佳话。

以上种种都是封建伦理道德奴役妇女的精神枷锁,在这样的枷锁下,女性因贞操问题而受惩罚,而男性往往受到了传统贞操观的保护。这些都为男性的婚姻提供了理论基础,而女性的婚姻却不受保护,甚至带着一种“有色眼镜”去看待女性的贞操,导致男女在婚姻中处于极度的不平等地位。

二、 饱受封建思想迫害的凤莲颠覆了传统婚姻,重构了现代婚姻

《红高粱》中的凤莲就是受害者,她从小被裹脚,自己的婚姻无选择的权利。

古时的婚姻,往往都是畸形的。

首先,父母之命的婚姻。如凤莲的婚姻,其父母被金钱所诱。这种婚姻幸福指数低,即使双方之间有感情,其往往不是爱情,如电视剧《小丈夫秋月》,由于秋月家境贫穷,被卖给了林家,做一个孩子的丈夫。这种婚姻当事人都没有爱情可言,也许秋月只是把天赐当自己的弟弟看待,她没办法把他当成自己的丈夫。当天赐长大后,他和秋月之间产生了隔阂,造成了二人的不幸。

其次,男才女“财”的婚姻。“财”指女方有权势或家财万贯,男方则才高八斗,但尚未成就事业,此时,又出现两种情况:a.男子沉沦,二人无果,如杜十娘石沉百宝箱的故事我们都知道;b.男子成就事业,二人相爱,成就美满幸福的婚姻,做到“门当户对”型。古代往往穷书生爱上了富家小姐,便把科举当成阶梯获得功名,获取美人芳心。

最后,无前提的婚姻,即二人没有感情基础,更有素未谋面者,但男女双方经济基础相当,这种往往以牺牲二人的利益和幸福,达到“大家”的利益的均衡和维持,婚姻当事人往往具有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,带有政治或经济上的色彩。如汉、唐的“和亲”政策,有的是为了平息战事,有的是为了获得民族的团结,著名的有昭君出塞,文成公主进藏,都促进了双方的交流。

以上三种属于悲剧型。

照此说来,凤莲本也是封建婚姻的牺牲者,可她的所做却给我们带来了启发,颠覆了我们对传统婚姻的看法,让女性在婚姻当中能够有话语权。她不甘于嫁给一个麻风病人,迫切希望能够寻求到自己的真爱,她把自己的婚姻交给一个能依靠的人:余占鳌。在世俗的眼光下,容不下这种婚姻,甚至认为这是女子失贞的行为,可是于二人来说是彼此真心相爱。这种婚姻,以感情为纽带,即相当于“自由恋爱”。恋人之间达到了物质和精神的高度和谐统一,是十全十美的婚姻,但几乎不存在,是每个人心目中理想的婚姻,可望而不可及。但是凤莲大胆追求婚姻却给了我们做了很好的示范,让我们不再禁锢于传统的婚姻观中不能自拔。

三、凤莲流露的精神品格,指引当代女性舞出更绚丽多彩的风姿,与男性起头并进(以凤莲为界限)

凤莲以前的时代,女性的精神品格:卑微,无自由、无意识思想,是弱者的代名词等等。

到了凤莲时代,(即以凤莲为代表)女性精神品格开始有了改善:大胆,有民族意识,机智勇敢,反抗精神,个性解放,活得自在,有自尊,有自己的追求(体现在对婚姻对性的选择上),治家有方,能干,有男子汉气概(通篇可看出凤莲管家头头是道,挑起当家的担子),这正是我们以前所不具备的。随着时代的发展,这些精神品质体现的越来越明显。

凤莲之后的时代,女性精神品格更是得以延续。这正是我们现代人重构婚姻观的结果。

莫言的《红高粱》发表于1986年,这标志着女性革命的到来。“女子能顶半边天”,这就开启了男女平等的时代,女性解放出来,不再受任何流言蜚语的左右,不再受世俗的束缚。现代社会上越来越多的女强人涌现出来,成为家里的顶梁柱,“女主内男主外”的模式也慢慢不复存在。这都得益于女性自我精神,自我意识上的解放,以前女性带着“镣铐”“枷锁”跳舞,现在女性卸下沉重的束缚,在国家、乃至世界的舞台上翩翩起舞。